靠近窗扉,侧目倾听屋内动静,确认无异样后,才如狸猫般从那半掩的间隙侧身而入。
只见一人衣衫略显凌乱,独自瘫坐在床榻畔,她手中执着酒壶,一杯接一杯地往口中灌酒。
“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此时的应以安,已然沉醉至深,仿若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迷梦,其双眸失去了往昔的锐利,被一层朦胧的醉意所笼罩,眼神迷离而恍惚,双颊被酒力晕染出艳丽的酡红,那平日里如霜雪般冷峻、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容,在酒意侵蚀下,竟也奇迹般地有了几分柔和与哀伤。
“她忘了……”
喃喃自语着,只是那话语被酒意搅得含糊不清。
辛允站在窗边,瞧见应以安如此消沉、烂醉的模样,往昔那高高在上、威严肃穆的形象全然不见,然而,那些积压在心头、困扰她许久的重重疑问,驱使着她,哪怕此刻应以安已然酊酩大醉,她也定要在今夜问个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
“陛下……”她轻声唤道。
语落,朝着应以安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应以安深陷于今日之事的泥沼,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,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,那一幕幕如同尖锐的刺,深深扎进她心底,令她痛苦万分,唯有借酒浇愁,妄图在酒意中寻得片刻解脱。
当辛允的身影映入她那被酒意朦胧的双眼时,应以安不假思索地伸出手,紧紧抓住辛允的手腕,酒壶掉落。
“你……”
紧接着用力一拉,辛允全然未曾料到应以安会有如此举动,脚下踉跄,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,落入应以安的怀中。
“……松开。”
刹那间,一股浓烈酒气扑面而来。
辛允只觉脸颊蓦地滚烫,心下慌乱,欲要起身,却被以安紧紧箍住,动弹不得。
“陛下,您吩咐的酒已送来。”福才恰于此时,领着两名太监,手捧酒壶匆匆而至,瞧见二人紧紧相贴,福才慌忙低头,不敢直视。
辛允无奈,只得任由应以安将自己锁住,羞赧之意顿生,心中又恐旁人窥见这暧昧情形,一时思绪纷杂。
应以安双眸被酒意氤氲,却仍执拗地紧锁住辛允的身形,身形微微摇晃,口齿不甚清晰地喃喃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