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，商寂只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心思，低声问她：“去算一卦？”
江疏月其实知道算卦是另一种形式的欺骗，可她看着老人，隐隐有些不忍心。
她想到自己的养父母，似乎也是这样的鱼摊，大概还要大一些，没有故意抬价，谄媚拉客，踏踏实实地做每一份生意。
小时候，她还会帮他们算钱，找回客人多少，结账应该算多少钱。
想到这个，江疏月轻点了点头，为了不让自己乱花钱，她笑着看他：“就为我们的婚姻算一卦。”
商寂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：“好啊。”
反正他不信神佛，无论算出什么结果，当没听到。
他得给她打预防针：“就当做是一次文化体验，你要记住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。”
江疏月没想到他会说这个：“知道。”
一直在一起是从婚姻开始就定下的的结局，如何在一起才是关键。
天色阴沉，寒风却吹得不那么猛烈，江疏月长发吹得凌乱，牵着男人的手走去。
盲人耳朵灵敏，还没走近，他已经听到脚步声，声音低沉而温暖：“算卦吗？”
江疏月蹲下看着他的墨镜，勾起唇角：“算，婚姻。”
老人根据声音，左右看一下，似是确定：“你们两个？”
商寂猜到老人大概能看到模糊的身影，勾起唇角：“没有夫妻相？”
老人笑而不语，问两人的名字和生辰。
江疏月说出自己的名字。
老人笑着点头：“‘高松漏疏月，落影如画地’，很不错的名字。”
闻言，江疏月清眸亮了亮：“您是第一个说出来处的人。”
诗句的诗人是个画家，这首诗算不上传诵，如果不是算命先生说起，养父大概也不会起这个名字。
老人慈祥地笑了笑：“读过有印象。”
商寂默默把诗句记在心中，又说出自己的名字和生日。
得知两人的生辰和名字之后，他掷起三枚铜钱，看一眼之后，开始神神叨叨地算着，时不时抬头看两人。
“算是半道缘，缘分很深，正是浓情蜜意，琴瑟和鸣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