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疏月拎着菜篮子先走一步，唇角高高扬起，上海青，空心菜，生菜，还有很多很多，我来了。
商寂在后边跟着她，双手拿着相机，看准构图，轻轻按下快门，女孩穿着宽大的雨衣，身后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园，田园气息袭来。
连拍几张，他放下相机，担忧道：“慢点儿。”
“知道。”
说即，江疏月已经在一片上海青蹲下，认真细致地摘菜，摘了一会儿，她忽然想到什么，跟他说：“给我拍张照片。”
她要发过去给养母看。
于是，她将几颗上海青捧在手心里，那双琥珀色瞳孔亮晶晶的，脸颊白皙，唇角勾笑看着镜头。
快门按下，又一张照片拍成。
“你记得发给我一下。”
商寂查看照片，主要是照片的主角他喜欢，所以查看上百遍也不觉得厌烦，即使是废片他也会收好保存。
摘菜他显然是不会的，只在一旁看着她拍，时不时给予帮助，帮忙拿着菜篮子。
江疏月和他说起往事：“我小时候最喜欢跟着妈妈去摘四季豆，那种新鲜蔬菜在手中的感觉，小时候觉得很好玩。”
商寂略有些不解，只花了几秒的功夫回想起来，在前十三年，她一直在一个南方的小渔村生活，江家试图抹去这些痕迹，就没想过大张旗鼓去寻找的时候已经没办法遮掩。
他说：“有机会带我玩玩？”
闻言，她眼睫颤动一下，没看他，只是低头看着菜地：“我说的妈妈不是……”
还没说完，男人已经阻止她说下去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静静地看着她，语气认真，“你认哪个是妈妈，那个就是。”
江疏月明明知道答案，她还是想要问：“你不介意吗？”
思索片刻，商寂决定坦言直说，他不想有所隐瞒：“说点儿实话，无论是江家的父母，还是养父母，我与他们的交集只有一个你。”
“换句话说，我关心的只有你一个，以你的意愿为主，你认哪个为父母，那他们就是你的父母，也会是我的岳父岳母，我会尊重你的所有选择。”
男人很直白地将内心想法说出来，完全不会避讳任何的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