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们肯定都饿坏了,遭了这么久的罪,肠胃弱,可吃不了硬东西。”伙夫老张闻声,探出脑袋应了一声,手脚麻利地开始淘米、生火,炉灶里火苗“噌”地蹿起,舔舐着锅底。
大鹏又折回屋里,看着大伙东倒西歪、满脸憔悴的模样,眼眶一热,声音发涩:“各位,先将就歇歇,热粥马上就好。这一路风餐露宿,鬼子又穷追猛打,都累惨了吧?”说着,忙不迭地搬来凳子,递上热水,还不忘帮伤员寻来松软垫子,好让他们舒服些。
韩伟杰也没闲着,蹲下身子查看大飞、范明欣的伤势,眉头紧皱,轻声叮嘱着换药、休养的事儿。刘红守在一旁,眼眶泛红,紧紧攥着丈夫大飞的手,时不时抬手抹泪。屋里气氛凝重又透着股温情,大伙虽没多说话,可劫后重逢、互相关照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。
不多时,伙房飘来阵阵粥香,老张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粥进了屋,小心翼翼地给每人盛上一碗。那粥熬得软糯黏糊,米粒绽了花,香气直钻鼻腔。大鹏接过碗,一勺一勺地喂到范明欣嘴边,轻声道:“范副团长,慢点儿吃,垫垫肚子,往后日子还长,有这碗粥打底,啥伤养不好?”范明欣眼眶湿润,微微张嘴,咽下这饱含暖意的热粥,暖意从舌尖直抵心窝。
众人默默吃着粥,屋内只剩轻微的喝粥声。一碗热粥下肚,疲惫的面容有了些许血色,身子也暖了起来。劫后余生、重回营地的踏实感愈发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