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伙的心。你顺带告知韩伟杰,让他多筹备些丰盛年货,定要让咱们营地上下红红火火、热热闹闹把这个年给过踏实咯,哈哈哈哈!”爽朗豪迈的笑声似一阵春风,刹那间吹散了萦绕在众人头顶的阴霾,令那凝重氛围荡然无存。众人相视一笑,彼此眼中皆闪烁着坚定光芒,虽深知前路艰难险阻无数,但此刻心底却暖意融融,仿若被注入一剂强心针,旋即纷纷领命而去,迅速投身于新一轮艰巨任务的筹备之中,只待时机成熟,再度向侵略者挥出致命铁拳。
大鹏出了作战室,阴沉的天空笼罩着营地,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,好像一场暴雪将至,恰似此刻他心头那凝重的使命感。他面色冷峻,眼神中透着决然,当下便喊上自己那两个最为得力的助手。三人迅速进行简易化妆,一番捣鼓,须臾间就变了副模样——破旧棉袄裹身,补丁摞补丁,头发凌乱如草,脸上抹黑抹灰,乍一看就是三个寻常乡下苦力。
考虑到骑马目标太大,容易引人瞩目,他们果断弃马步行。刚迈出营地,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割着面皮,呼啸着灌进衣领,冻得人直打哆嗦。三人背着简单行囊,怀揣家伙,朝着陶瓷弹基地的方向悄然进发。
一路上,狂风裹挟着碎雪肆意抽打,荒野白茫茫一片,不见人踪兽影,只有他们艰难前行的脚印很快又被风雪掩埋。大鹏脚步匆匆却又有些沉重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在731那暗无天日的经历。那一间间阴森血腥的实验室,凄厉惨叫似犹在耳畔;那些无辜百姓被残忍折磨的画面,如噩梦般挥之不去。他又回忆起了和王涛他们死里逃生的场面,想起了李光州颤抖双手解开他被绑在十字架的场景,更记起了李光州牺牲时的样子。眼泪不知何时悄然流到嘴边。
旁边小战士问:“处长,你怎么流泪了?”“风吹得”大鹏应道,然后一脚踢在小战士屁股上。“咱们是化装侦查,叫个屁处长。”“哦!大鹏哥,我知道了”
每靠近那陶瓷弹基地一分,大鹏心里对魔窟的痛恨就更添一层,仿若有烈火在胸腔熊熊燃烧,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。可与此同时,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也悄然缠上心头,那是身体本能对曾经极致痛苦与绝望的抗拒,双手不自觉微微颤抖,冷汗沁出额头。他微微仰头,望着铅色苍穹下那片隐约可见、透着死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