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偶尔穿过几次,都是在他们事后清晨,她为了遮住吻痕,才选择穿高领的遮一遮。
平时从来都不穿高领的衣服。
意识到这一点后,沈秉洲的眸色愈发晦暗。
孔兆川见他在原地发呆,叫了一声他的名字:“怎么傻站着?”
沈秉洲回过神来,调整了一下情绪,才转身坐到他对面。
孔兆川跟他又聊了一些事,发现他都心不在焉的,便问:“怎么了?喝醉了?”
沈秉洲确实有醉意,但头脑依然清晰,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酒,一口气喝完。
孔兆川见他喝的那么猛,明知故问:“有心事?”
沈秉洲也不打算藏着掖着:“爷爷,小音以后的婚事,您怎么想的?”
孔兆川淡淡的笑笑:“想听实话吗?”
“想。”
孔兆川放下酒杯:“孔家牺牲太多人了,足够了。”
“现在就留下越越一个独苗,无论如何,我只想让我孙女开开心心的活着。”
沈秉洲苦笑了一声:“我也想让她开心。”
“但您比我清楚,谢音没有军事方面的天赋。她没有能力接管平州军区,就得找一个有能力的人联姻。”
“否则您百年之后,平州肯定要生内乱。”
“有能力的人?”孔兆川笑了笑,但笑意不达眼底:“你吗?”
沈秉洲没回答。
孔兆川抿了一口酒:“洲儿,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?”
沈秉洲:“您说。”
孔兆川直言:“做事太有目的性。”
“不是说这样不好,但人活着,如果事事都只求目的,太过冷血。”
“你喜欢越越,但又不纯粹,你的目的是平州一百五十万军权。”
“或者说,拿到平州军权只是第一步,你最终的目的,是——”
孔兆川说着停顿了一下,看着他一字一句道:“坐到最高的位置。”
沈秉洲怔了怔,第一次有人把他的野心赤裸裸的揭露出来。
孔兆川温声道:“我说的对不对?”
沈秉洲没否认,更不知道接什么话。
孔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