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会,众人实在受不了了,裴矩这才对张轲道:“哎呦我的张大人,您别哭了,不审了,鱼俱罗那案子刑部不审了还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只求您别哭了,您这哭的我脑疾都要犯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啊张大人,我们不审了。”

    裴蕴他们也无奈。

    就遇上这么个老无赖,能咋办?

    “当真?尔等没诓骗老夫?”

    张轲也顿时哭声止住问道,那眼泪收的,怎一个丝滑了得?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,我等怎敢诓骗张大人?”

    裴矩他们摇头,这会他们都不想管那二十六位武将之事了。

    因为这事,他们其实也清楚,大抵是保不下来的。

    他们方才也就是试试,毕竟万一保下来点,也是他们的力量。

    但现在这,为了这点希望渺茫之事,听老匹夫在这哭丧,实在不值得。

    “哦,那就好,那老夫就信你们一回。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,老夫一生刚正,从不做那有辱德性之事,可懂?”

    张轲哦了声警告,看的所有人都没眼看了,裴矩也在估量,要是给这老不休一巴掌,能不能把他打死?

    但却也只能点头道:“懂懂懂,张大人是何人品,我等都懂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裴矩说着还看了眼身边的裴蕴和其他山东,江南两地朝臣,裴蕴他们也赶紧道:“是是是,张大人一生刚正,大家都懂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张轲满意嗯了声,杨广也继续看那供词和奏疏了。

    直到一会后,供词和奏疏都看了遍,杨广才对出自范阳卢氏的刑部尚书卢正阳道:“那个,卢卿啊,方才朕之舅父让你们刑部错失了个办差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朕就再补你一个,那鱼俱罗供出来的二十六位将领,就由刑部去抓去审吧。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,除恶务尽,严惩不贷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这。”

    顿时,刑部尚书卢正阳愣愣看着杨广。

    裴矩他们也一脸愤懑,因为皇帝这是在杀人诛心呀。

    让他们这些世家,自己把自己人给处理了,而且还严惩不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