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舟:“我自己洗就成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伸手去拿自己的衣裳。

    在和野熊缠斗时,沈行舟的军装划破了一道口子,当时情况紧急,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,这会儿他往回一拉,“嘶啦”一声,衣裳扯出了一条口子。

    沈行舟拉着一头,林菀宁拽着另外一边,俩人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噗嗤~”

    林菀宁倏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沈行舟看着她,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,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笑如弦月,唇畔是一对浅浅的酒窝,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口。

    他好像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林菀宁。

    竟觉得她的笑容纯真至极,不参一丝一毫的杂质。

    林菀宁将衣裳塞到了沈行舟的手里:“这回好了,不仅要洗,还要缝呢。”

    沈行舟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
    衣裳他能自己洗,但针线活他可不擅长,这要是让他来缝,必然要缝出一条大蜈蚣来。

    “还得麻烦你,帮我缝一下。”

    洗衣服,缝衣服,这都是小事。

    林菀宁现在更好奇是谁将她要离婚的事传遍了整个家属院。

    她坐在窗下,趁着天还没有黑,将沈行舟破了军装缝好。

    上辈子做了五十年的家庭妇女,缝纫对她来说是小事一件,针脚细密,不盯着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军装被缝过。

    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林菀宁也理清了思绪。

    家属院里爱传闲话的人左不过是孙巧和王芳。

    而且,这两个人和自己或多或少还有点恩怨。

    王芳被她逼着打了欠条,孙巧是柏云兰的狗腿子,仔细想来,林菀宁觉得孙巧的嫌疑最大。

    暂不说王芳这两天都不敢出家门,就凭昨儿在沈家篱笆墙后面看见了孙巧鬼鬼祟祟的行径,猜测八成就是她跑不了。

    “闺女,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刘桂芝做好了晚饭,探头往屋里喊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林菀宁抖搂了一下沈行舟的军装:“妈,你们先吃,我把行舟的衣裳泡了就来。”

    军装代表着部队,代表着人民解放军,林菀宁上辈子做了五十年的军嫂,对部队有着特殊的情感,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