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舟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菀宁,却并没有说什么。
林菀宁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柏云兰。
要让自己和柏云兰坐在翻斗里回守备区,她宁可走回去。
可要让她和沈行舟坐在一起……
林菀宁想了想,她还真不如走回去呢。
她刚要将药品还给王成杰,却忽然听见他说:“这是命令,你必须服从!”
无奈,林菀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进了驾驶位里。
柏云兰却迟迟不肯上车。
对付她,王成杰也有法子,他忽地沉了声音,怒声怒气地说道:“柏医生,你难道忘了前两天写的检讨么?!”
柏云兰抿了抿唇,擦掉了眼下的泪珠,用力吸了吸鼻子,在王成杰第三次催促下,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军用卡车的翻斗。
在家时,她是爸妈的掌中宝,心头肉。
父亲更是医学圣手,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军医总院副院长的位置上。
想要巴结父亲的人多如牛毛,她更是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,哄着。
若不是……
柏云兰垂下了眼帘,想起了在京城时闹出的荒唐事,父亲也不会把她送到这鸟不拉屎、鸡不生蛋的黑江省大兴山,竟然还要沦落到坐拉过年猪的破卡车里。
她掏出了上衣兜里的手绢捂住了口鼻,可那股味道还是直往她鼻子里钻。
忍了又忍,柏云兰还是没有忍住,趴在车上哇哇大吐了起来。
王成杰实在是看不过眼,一直摇头叹气。
刚才人家小林同志不也是坐在翻斗里么。
怎么就没见人家有半点嫌弃呢?
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——货比货得扔,人比人得死啊!
相比之下,坐在前面的林菀宁也没好到哪去。
挨着沈行舟坐,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怎么说呢?!
林菀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。
她有点手痒,就想要抽他俩嘴巴好能止止痒。
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尴尬极了,沈行舟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林菀宁,他轻咳了一声,试探着开口说了话:“咳!我刚才就是不想让柏医生耽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