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的是皇家子弟,按大雍律法,徐宏是要判斩首之刑的。
这是他唯一的嫡子,他怎舍得。
如果两人同坐一条船上,纪亲王也不敢再拿此事做要挟,恰好那会徐家正缺银子,他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。
燕王妃气得不轻:“如此大事,怎的从未听你说过!”
徐国公倒窝囊起来了,低着头躲避开妹妹的目光:“是宏儿跪下来求我的,那会他正要和芙儿定亲,他怕你知道了,就不让芙儿嫁给他了。”
燕王妃彻底没了话说。
太后心力交瘁了,却还硬撑着道:“两年前……呵呵,那不是萧洹回京不久的时候吗?”
徐国公瞪大眼睛。
燕王妃倒抽一口冷气:“是那逆子布的局?他好重的心机!”
一回京就开始布局,隐忍到今日才正式与徐家撕破脸,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儿子了。
就连太后看着燕王妃的眼神都变化莫测起来,喃喃说道:“你怎么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……”
燕王妃面色发僵,道:“太后,还是想想该如何度过此次难关吧。”
徐国公六神无主,没敢说话。
太后沉默良久,才开口说话:“皇帝没将税银一事声张,反而让税银有一个正常的来处,可见他是知道了哀家当年留有一手,这是要给哀家和徐家一个回旋的余地,好把物证拿到手。”
燕王妃有些吃惊:“当年之事,太后明明做的很隐秘……”
太后说:“再隐秘,都有可能走漏风声。”
燕王妃身体微微前倾,不太舍得:“可那是要给八皇子铺路用的……”
“他才三岁,还年幼着,而我们徐家已是被逼到绝境,势力也被萧洹剪除扫荡不少,如今再不拿出来,我们徐家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。”太后慢声道。
显然,永明帝也不想把徐家逼得狗急跳墙。
她有些浑浊的眼珠子盯着燕王妃。
“还是你能劝服燕王,让他保住徐家?”
翻不翻身另说。
可爵位和体面都不能丢。
否则她要如何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。
燕王妃眼底闪过一抹惊慌,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