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隔着屏风和帐子,她也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人扒光,随后扔到了大街上。
往后,她要如何面对燕王,又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?
他竟这么对她……
竟这么恨她……
别人说她的不是,会不会连父亲和母亲也一并骂了?
她这是要送到外头做外室?
还是要一辈子留在听雨轩?
她该如何是好?
瞬间,积压在心里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喷涌而出,眼泪划过脸颊,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。
萧洹的眉头轻蹙了一下,已是走过去。
他身子靠前,直到她退无可退,两人再次贴近,气息交融。
“你……”林知意神色惊恐,呼吸急促,“义父他们在,别过来!”
她紧紧裹着被子。
怕他会再次欺身而上,林知意下意识就摸出簪子往他身上刺去。
他知道她心中有气,并没闪躲。
那位置,正好是他先前伤过的地方,伤口又再崩裂,鲜血很快浸湿了大半的肩头。
他没闷哼一声,反倒就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把簪子拔出。
“消气了吗?”萧洹贴近她的耳旁低声说,声音带着威胁,“若还想见到你舅舅一家,就听话些。”
林知意看到猩红的血本是有点心惊后悔,闻言又是愣了愣。
舅舅?
程家早些年卷入太子巫蛊案被判流放,母亲是出嫁女不至于受到牵连,程家在流放的路上就死了好些人,又有一些人受不住岭南的毒障毒虫纷纷病死。
后来,只剩下舅舅一家。
可前几年他们误入毒林,再无音讯,母亲也是因此伤心过度,身子弱了不少,直至到父亲的死讯也从边境传来,母亲才撒手人寰。
她湿润的眼睛重新有些光亮,她呆呆的看着萧洹,伸手抓住他的手腕:“你又在骗我吗?”
若是萧洹……
若是他的话,自己或许真的有机会见到舅舅他们。
萧洹眸子黑沉: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留下一句话,他便转身离开卧房。
他没了方才的懒散,问道:“素云和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