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意知道他在威胁自己什么。
无非是男女的那档子事。
她以前还真会惊慌失措的说些软话求饶,希望萧洹别在这种地方给自己难堪。
可现在……
她无所谓的笑了笑:“你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,反正别人也知道自己未嫁就失了贞洁,我还在意什么脸面。”
萧洹面色绷紧,还随后不知想到什么,手的劲儿却收了不少。
“我知道你不信我,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来激我。”
他松了手,温柔的整理了一下她垂落下来的几根碎发。
还是不容她拒绝,把人带到凳子那儿,摁着她坐下。
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一声令下,便有侍卫把几人带了进来。
先是薛姑姑,随后是海棠,连许久没露过脸的常衡也在其中。
薛姑姑看见林知意坐在那儿,不愿意跪下。
“世子,你真是疯了!”她寒着脸,“你当初能活命,我功不可没,你今日竟要如此羞辱我?!”
林知意的心一紧,恐防薛姑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连累了自己。
然而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的海棠已是跪着磕了几个头,声音惊慌:“世子,是薛姑姑打听到少堂主给林姑娘炼制滋补的丹药,便弄来避孕丹让奴婢找机会调换,奴婢是听薛姑姑的命令行事的,求世子网开一面!”
林知意看见她跪拜的姿势颇为奇怪,定睛一看,才发现海棠半截袖子空空,像是……
两只手都断了半截!
她脸色煞白,瞬间大气都不敢喘。
萧洹就坐在她身侧,还握住她的手,感觉到她的手骤然冰冷,还泛着冷汗,他淡淡的叹了一声:“你昨晚都动手杀人了,胆子怎么还这么小?”
林知意看了他一眼,道:“可……可海棠在听雨轩伺候你许久了。”
萧洹却说:“她听薛姑姑的命令想要爬上我的床榻,她连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都不知道,断她一双手已是我开恩了。”
林知意心中传来阵阵恶寒。
她还当萧洹先前毁了发簪的手段过分,殊不知这已是他手下留情。
手,更加冰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