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娘的吧白眼,讪讪笑出声。
没想到祖孙俩这么快就和好了,毕竟昨晚女儿才顶撞了她。
他闺女果然懂事,知道心疼他这个爹。
早上俩人说话的时候他也没在,以为他娘还生气呢。
这也不怪他吃惊,这些年他娘在这个家里颇有些说一不二的架势。
他爹除了在大是大非上插嘴,其他的事一概都是他娘做主。
夫妻俩分工明确就像商量好似得。
水稻孕穗期持续半个月之久,期间水位一直是浅层灌溉。
后水不见前水,这样土壤不会水肥气热闷了根。
沈玉姝绕着水田转了一圈,挑了几株生长状态相对的稻子测量高度。
不管高矮相较前几天孕穗初期的稻子又高了几厘米。
她把水稻叶子捋齐握在一起,找到其中最长的叶片,里面已经有尖尖白毛,是稻穗的雏形。
背过身拿出相机拍照,用小本本做好记录,晚上回去再整理入档。
沈家水田排在这一片田靠后,离河边最近取水也方便。
左边是王满仓家,这会儿已经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,全家正在给另外几亩水稻除草呢。
夏氏光脚站在田里吭哧吭哧拔草,累了便直起身歇会儿,远远看见站在地头的沈玉姝。
“当家的,这两天怎么没见鸭子出来。”
王满仓抬手蹭了蹭额头的汗珠子,“我昨天听安信说鸭子会咬坏稻穗,以后就不来田里了。”
夏氏灵机一动,那可好,她家田里这么多杂草正可以养,也能省些粮食。
那鸭子吃草可厉害着呢,她走过去把自己的想法低声说了说。
王满仓听了也觉得挺好,转头又面露为难。
如今沈家田里的事八成都听那丫头的。
他怕那丫头不乐意,再说他也张不开那嘴。
本来那一亩地就是他厚着脸皮要来的,如今还要用人家的鸭子。
夏氏咧着嘴捶腰,往年不觉得累,今年这是怎么了,才干了没多会干活就累的不行。
“嗨,玉姝丫头不是那样的人,你不去我去。”
她一摆手,到水沟里把脚上的泥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