赔不是。
“实在是对不住。这床委实是沉了些,才没能立时站住,冲撞了您。”
钟吾琅琦后退一步,东风格他是知道的,有名的家具铺子。
回话的店伙计身后跟着四个壮丁,抬着忆寒院主屋里原本的那张红木雕云纹嵌白玉罗汉床。
他不知道那个逆子又搞什么鬼,不过也无所谓了,人都没了。
定一张床怎么着也得月余才能做好,想来是出事之前定的。
“无碍,抬走吧。”
钟吾琅琦随意的摆了摆手,抬腿往里院走去。
“啊!”
咚!
叮铃……叮铃……铛……
在右后方抬床的壮丁不知怎么的,右腿膝盖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,一时没能站稳,大叫一声,大床的一脚就砸到了地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这么一来,另外三人也失去了重心,摇晃了起来,不得不把床落了下来。
床落地的同时,床下传出来几声玉器滚落在地的脆响。
原本已经走出一些距离的国公爷不由得驻足回首。
等到那四人再把大床抬起来的时候,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枚古朴的方形玉佩。
“慢着!”
他又折了回去,弯腰将地上的玉佩拾了起来。
这玉佩方方正正,半个巴掌大小,通体墨绿,质地极为温润细腻。
一面雕了一只五爪飞龙,另一面刻了一个篆体的“令”字。
“令”字的上方开了小孔,穿了一根磨损极为严重的红绳,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了。
他内心极为激动,但是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却是无比哀伤,眼里甚至带了泪光。
他将玉佩放在左手掌心,右手不断地轻轻摩挲。
“大人,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东风阁的伙计被叫住,在边上站了一会儿,可眼前这位大人对着玉佩垂泪,也不说话,自己是走还是不走?
“有劳,把这床送到我的院子里吧。”
钟吾琅琦将玉佩揣进袖袋,声音有些哀戚,
“这床是我与亡妻成婚时的物件,它如今在门口跌落,又掉出了我久寻不得的定情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