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往昔的宴席之上,钟吾炎景虽是庶出,却是国公爷的长子,而府内唯一的嫡子又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,众人自然会去追捧他。
可是如今一见,这钟吾炎苏虽然纤瘦了些,但是生龙活虎,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短命的,又圣眷隆厚,谁还会记得上不了台面的庶子?
炎苏看着不远处春风得意的便宜爹,以及一脸菜色的兄弟二人,心中甚是愉悦。
笑吧,笑吧,再得意一些!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!
等到皇帝离席,午后刚被放了血的兄弟二人,也迅速告退,带着小厮回了自己的帐子。一来确实体力不支,二来,席间那些人指指点点的样子,真真让人难受。
钟吾炎景同胞弟一起回了帐子之后,心里憋屈烦闷的很,此刻只想远离人群!
于是便撇下了小厮,寻了两坛子美酒,躲到没人的角落自己喝了起来!喝光之后,才晃晃悠悠的向着帐子走去。
此时已是亥初时分!
等到了地方,却发现自家的帐前站满了人,一个个眼神暧昧,面露讥笑,偶尔还有人用竹杆儿挑开帐帘看上几眼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站在我家帐前作甚?”
钟吾炎景此刻心中的不爽简直到达了顶点!各家小辈的帐子大差不差,有什么好看的?
“呦!这不是钟吾大公子吗?你弟弟这般孟浪,还不兴让我们看看了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”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!小小年纪,竟比那勾栏妓馆里的娼妓还要淫荡!”
“姨娘养大的下贱东西,果然上不得台面!国公爷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尽了!”
“哈哈哈哈”
“真难相信,这个小骚货和清风霁月的小公爷竟然会是兄弟,简直是折辱了小公爷啊!”
……
各家公子聚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句,或调笑、或讥讽、或感慨说个没完没了!
“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!”
钟吾炎景被这些公子哥儿们的话气个半死,快步走近大力拨开帐前围着的人,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!
“啊!!你们在做什么!!”
钟吾炎景爆发出了十九年间最大的吼声!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