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鸽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,程鸿顺拿在手里使劲的磕了磕,从里面掉出来一张卷着的纸条。
纸条展开,只有四个字——
【战事将起】
这是什么意思?从哪里传来的?北疆吗?
难道胡塞又有动作了?那为什么不上报给朝廷?给辛朝海传信是什么意思?
主人和侄儿走了一个多月了,至今毫无音信。
正常情况下,绍云是绝对不会这么久不传信回来的。
程鸿顺皱着眉在书房里转了几圈,嘴唇上的皮肤被自己的牙齿扯下来一大块,带着点血丝。
肯定是出事了!
该怎么办?
皇帝已经卧床了,要和太子商量吗?
不,龙影卫和太子可没什么关系,既然主子走的时候让他审时度势,那就自己做决定好了。
朝堂上现在暗流汹涌,主子到底被卷进了哪股浪里也不好说,万一做错了决定,找错了人可就糟了。
主子不能出事,侄儿还在他身边呢。
……
辛止是被斑驳、耀眼的阳光晃醒的。
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,亮晶晶的。
他觉得身子下面有些硌的慌。
原来昨夜是幕天席地睡的。
在温泉旁一棵巨大的冷杉树下,树干能有两个人那么宽,高的看不到树冠。
身下只铺了两件衣服,借着地下的热乎气,倒是一点儿也不冷。
自己被炎苏搂在怀里,枕着他的胳膊,剩下的衣服都盖在了身上。
一旁原本还点着篝火,不过此时火已经快要灭了。
“你不会一夜没睡吧?”
辛止一坐起来,瞬间打了个冷战,赶紧把衣服裹上。
“嗯,怕山上有狼。再给你叼走了,我上哪哭去。”
炎苏吃饱喝足后心情极为愉悦,一边打趣一边起身去拿二人烘烤了一夜的衣服,早已经干了。
换上之后终于有了点清爽的感觉,不再是野人了。
“阿止,你知道我们该怎么走吗?你在北疆待过几年,了解……”
话问了一半,炎苏被身后的水声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