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,一棍又一棍。

    直到把疯狗打的血肉模糊才停下,从始至终他都是笑着的。

    但从那以后,沈澜便总觉得他那笑意不达眼底。

    沈澜觉得,那日如果扑到司蓉身上的是一个人,司寒也会这样带着笑模样,把那人给砸死。

    所以,从那以后他便对司蓉更好了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司寒端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,长腿微敞。

    即使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,沈澜也可以想象到,司寒此时一定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标志表情。

    “二,二哥,”沈澜讨好笑道。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突然,面前一道劲风闪过,沈澜凭直觉仓惶躲过,一柄匕首擦着他的眼睛,扎进了他被绑的木椅把手上。

    只差一点点,那柄匕首就会插进他的眼睛里。

    司寒知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?

    想把淮阳的副县长给变成瞎子嘛!

    一阵难闻的腥臭味在空旷乌黑的房间里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“叫我什么?”司寒把玩着手中的匕首,语调温和极了。

    一如当年初见,这位周身散发着贵气的司家二少温和对他说,一定要记得对我家小妹好点,否则……

    看来如今便是那个没说完的否则了。

    沈澜大脑在恐惧中飞速运转,知道如今司寒怕是对自己厌恶极了。

    不许他叫二哥。

    “司,司二少,”沈澜态度端正尊敬了很多。

    但。

    刷——

    又是一柄匕首朝他飞了过来,这次是擦着他的右手过去的。

    司蓉曾说过,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最是好看,天生便是拿笔杆子的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