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肆月也笑了,还是朝她说了句“滚了滚了”。
这才拧下门把,走入室外。
玻璃门“啪嗒”一声关好,江肆月踩着极轻的步伐,徐徐靠近那座秋千凉亭。
屋内,众人亲眼目睹自家老大像做贼一样站在“那男的”身后,背着的双手上还抓着一个眼熟的物体。
“靠!我的牛奶!”扒在门前偷窥的洛宜一眼认出了那个小方盒是什么,“啊啊啊!月姐怎么给他了!!”
阳光透过叶间缝隙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一只手从余光里伸出,伴着好似哄人般的语气,问道:“洛洛说很好喝,尝尝吗?”
周十晏睨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,偷笑,但还是傲娇道:“不喝。”
他要傲娇,江肆月也不惯着,直接反手收回,两步跨到他对面的躺椅上坐下:“爱喝不喝。”
周十晏哽住一瞬,索性拒绝与她对视,把头偏开了。
众人气得怒挠玻璃:不识好歹!给脸不要脸!!得了便宜还卖乖!!!
“还在生气?”江肆月双手环胸,好笑地探出一点头,“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?”
“不想听,”周十晏落寞地垂下眼,声音闷闷的,“我知道你会说什么。”
江肆月缩回脑袋,旁敲侧击道:“去梅尔利亚的这两天……不顺利吗?”
周十晏终于忍不住看向她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江肆月眼神悠悠地停在了他几乎全解开了的衬衫门襟上:“周少爷,您不觉得……”
“您今天的脾气格外大吗?”
虽然他里面还穿着一件黑色打底背心,但周十晏就是有一种被老婆抓包,不守男德的感觉。
“有…有吗?”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扣上扣子。
一开口,毫无底气。
“没有吗?”江肆月漫不经心地列举道,“你刚来时,跟闻景吵了一架。”
“进门之后,又跟我吵了一架。”
“现在是生我说错话的气。气了……少说也有半小时了吧?”
周十晏嘴硬道:“那又不是我的问题?”
“那是我的问题?”
周十晏:“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