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所有的一切…包括我,你都不要了是吗?”

    【霜:嗯】

    他盯着那个冷冰冰的字,眼尾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,迅速发红,“为什么…不要我了?”

    这回帝霜倒是过了几分钟再回的,【你知道,我喜欢会落泪的眼睛】

    裴澜鹤口腔中弥漫着苦水,他眼眸眯着,试图将那行字聚焦。

    【霜:你确实很帅,但看不全你的喜怒哀乐,我会觉得无趣】

    “就因为…我不会哭吗?”

    可惜这条消息没发出去,他就被拉黑了。

    裴澜鹤跌在地毯上,靠着床边,一次次地将语音发过去,“你没有试过,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哭?”

    绿色的方框边那枚红色感叹号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“你认真打过我吗?”

    “用力咬过我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你看不见我的眼泪…”

    “帝霜,你骗了我…”

    “帝霜,你说过不会扔掉我的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顿住,回忆着昨晚,帝霜没有说过不会扔掉他。

    还有那碗汤药…

    裴澜鹤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未喝完的补汤上,眸色渐深,他自我嘲弄着,“骗子…”

    帝霜的离开早有预谋。

    她早就想扔掉他了。

    “帝霜,我恨你了,很恨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空荡荡的别墅,裴澜鹤手腕上的红绳被他扯下扔在地上,红绳下狰狞的伤疤又一次沾上艳红的血,顺着小臂往下落。

    雪白的羊毛地毯上开出血色的荼蘼花。

    偏偏他感知不到痛似的,手里捏着那张房产赠送的协议,薄唇轻勾着,语调幽幽,“真是大方呢,豪车豪宅古董随随便便往外送…”

    除此之外,帝霜还给了他张黑卡。

    是两人初次见面时,帝霜要他做寒假工的那张。

    裴澜鹤拿起来,放在手里旋转把玩,他闭着眼睛,用黑卡扫过下巴,又蹭过锁骨。

    傍晚的霞光映在他身后,给他银色的发上都铺上霞光。

    看着阴鸷,有种平静的疯感。

    几秒后,那张黑卡极快地飞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