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州等了两分钟,没等到裴澜鹤的回复。

    他慌得一批,【老板夫,你说句话啊?老板夫?】

    “州啊干嘛呢?要这么久?”帝霜拍了拍他的肩,给他吓得抖了下,匆忙将手机往后藏,“帝帝总…没什么…”

    帝霜见他慌成这样,仿佛看透一切,揶揄着,“可以啊州,谈恋爱了,好事啊!”

    “啊?”池州反应了两秒,着急摆手,“不是啊帝总,我没有啊,我上哪谈恋爱去啊?”

    和谁谈恋爱啊?

    老板夫吗?

    他又不是不活了。

    “我懂我懂,挺大一老爷们,谈个恋爱东躲西藏的。”帝霜语重心长道,“好好对人小姑娘,别跟个大老粗一样。”

    池州:“我真没谈啊!”

    可惜帝霜不愿听他狡辩,独自往河对岸的方向去了,她站在裴澜鹤站过的位置,望四周张望了下。

    才发现这边有很多糖水铺子,挂出来的招牌都是蜜桃西米露味的甜水。

    是帝霜最喜欢吃的。

    她打包了份,拎在手里边吃边逛,呼吸着新鲜空气,耳边是悦耳鸟鸣,享受着午后的惬意时光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,帝霜走到一间废弃的青瓦房前,她看了眼门牌号,故里巷73号。

    这是扶薇带着祝无恙住过的老宅。

    帝霜站在门前,神情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透过半敞开的门,她能看清院子里的景象。

    院里养了棵桂花树,树下扎了秋千,绑在秋千上的两根麻绳上还挂着小孩子最喜欢的蝴蝶结。

    虽然院子里杂草丛生,但帝霜还是能想象到扶薇抱着祝无恙坐在秋千上其乐融融的画面。

    也许推动她们母女荡起来的,是扶薇最爱的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帝霜移开视线,舀了口糖水到嘴里。

    甜腻腻的糖水在口腔里蔓延,驱散了她心底的苦涩。

    她在这里站了多久,裴澜鹤就在隔壁糖水铺藏了多久。

    “老大,我们查到了那个什么程念华,她现在不叫这名儿了…”

    站在裴澜鹤身边的,是位染着荧光绿的少年,看着也就十七八岁,手臂上却缠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夸张纹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