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妈妈生我时难产过世,这件事不仅仅是你心里的伤痛,也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裴澜鹤在这个世上有了最在乎的女孩,宁愿让自己去承受苦难,也不愿帝霜掉一滴眼泪。

    如果帝霜哪天像他妈妈那样…

    他不敢再往下想,心痛到难以呼吸,连喉管都被人死死扼住,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裴青渡红了眼,他捏了捏眉心,压下心里翻涌起的苦涩,“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,现在我们父子俩好好的就行,这样你妈妈在天上看了才会高兴…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,裴澜鹤从没有过过生日。

    他的生日,也就是林相禾的忌日。

    裴澜鹤出生那天,裴青渡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一眼,只顾着抱着林相禾跪到佛前哭到崩溃。

    直到林相禾在他怀中发冷,变得僵硬。

    裴青渡彻底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人与佛像,倒了一地。

    如今裴澜鹤也快二十二岁了,裴青渡从来没有好好地抱过自己的儿子。

    裴澜鹤还记得,从自己记事起第一次见到父亲,是在他三岁那年。

    奶奶牵着他的手,将他带到裴青渡面前,“青渡啊,这就是小鹤,是相禾给你生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裴青渡只顾着盯着腿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,敷衍般地抽空扫了他一眼,一句话也没说。

    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给过他。

    三岁的孩子哪里明白其中的意思,只知道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爸爸,光顾着高兴。

    裴澜鹤走过去,小手搭在裴青渡的大腿上,乖巧懂事,“爸爸您好,我叫裴澜鹤,今年三岁,奶奶说我是您的孩子,我很想你,爸爸。”

    裴青渡冷淡地挥开他的小手,“别来烦我。”

    之后就合上电脑,连晚饭都没有与他们一起吃,只身离开了这个家。

    思绪如潮水般翻涌,裴青渡敛起心神。

    “崽,当年是爸爸没有好好对你,没参与过你的童年,更没有好好看着你健康长大。”

    裴澜鹤故作轻松地耸肩,“老登别多想,我这不也长得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至于缺失的父爱,裴青渡现在也在用时间来弥补。

    “脸倒是长得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