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下了场雨,朦朦胧胧的。

    给花园里开的姣好的紫薇花蒙了层水雾。

    空调安静地运作着,吹出的凉气也遮不住帝霜脸上的潮热。

    她被抱着坐在梳妆台上,蕾丝吊带被裴澜鹤咬下,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,眼里蓄起了泪光。

    帝霜咬着红唇,视线不敢往下看。

    她怎么也没想到,裴澜鹤的生日愿望,是这个。

    男人也洗了澡,只穿了件黑色睡裤,眉眼低垂着,银发还是湿的。

    沾了水的发梢碰到她的大腿,有些凉。

    热气与凉气自下而上,冲昏了帝霜的头脑。

    也蚕食着她的理智。

    “裴…裴澜鹤…”

    她捏着他的银发,有些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他从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声音,“嗯。”

    多余的话也没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有点忙。

    帝霜试图让他停下,软着嗓叫他,“老公。”

    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腿上,是他在笑。

    她咬着自己的指节,难耐地发抖。

    他不肯放过她,又不肯给她痛快的。

    于是帝霜就这么悬着,不上不下的。

    纯纯折磨人。

    她没辙,只能叫他想听的,“…哥哥。”

    刹那间,尾音跟着变调,拔高,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惊涛骇浪给席卷,是站在浪尖儿上的极致愉悦。

    裴澜鹤抬手蹭了下薄唇,嫣红透亮的。

    他直起身上来,暧昧难调,“亲我。”

    帝霜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,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。

    “甜吗?”

    理智总算回来了点,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,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裴澜鹤过来抱她,人也强势地处于她tui间。

    细密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,到哪都得霸道地烙点印记。

    他的掌托上她的腿,将人抱离了梳妆台。

    旖旎无比的夜,玻璃窗外铺了层珠露。

    每颗露珠中倒映着床上纠缠不已的两人

   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