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吃早餐时，帝霜问起裴澜鹤昨夜做了什么梦。
裴澜鹤喝了口牛奶，有些怀疑自己，“我说梦话了吗？”
帝霜拿了面包切片过来，在他脸上亲了亲，然后告诉他，“…你哭了。”
“啊，”裴少爷愣了半秒，又很快恢复如常，对自己又掉眼泪这事儿有几分回避，“忘了。”
其实他记得梦里的内容，也记得很清楚。
只是不愿让帝霜为他难过。
那都是过去了很多年的事儿了。
更何况，他现在和老登相处的不错。
早就在心里原谅了老登。
会做那样的梦，也只是害怕帝霜有孕，继而像他母亲那样遭遇不测。
说到底，裴澜鹤最害怕的是那个孩子会成为下一个他。
…
饭后，帝霜去了帝城的福利院，就是当年被大火烧过的那家。
在路上时，池州还是将昨夜姜医生来过的事如实告诉了她。
免得日后帝霜和裴澜鹤又因此闹出什么误会，那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。
“裴先生让姜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身体。”
帝霜有些失神，视线落在手里的文件上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她知道裴澜鹤在害怕什么。
因为昨晚醉酒时，她开玩笑地说了句“自己怀孕了”，才让他那样担惊受怕。
帝霜想，裴澜鹤大概是因为这句话勾起了不好的回忆，才会在梦中哭泣。
以后不能这样吓他了。
十几分钟后，车子在福利院门口停稳。
现任院长带着几个孩子门口等着她。
“帝总，您来了。”刘院长看着她从车上下来，问起她有关程念华的情况，“程院长如今还好吗？上次您来的时候说找到她了。”
帝霜身边站着个瘦小的姑娘，小姑娘留着娃娃头，小脸晒的红扑扑的。
“程院长身体恢复的很好，目前依旧在鹤城调养身体。”
“刘院长，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等就行，不用站在太阳底下。”
“天气炎热，别给孩子们晒中暑了。”
刘院长笑着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