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护镜男并不算礼貌的眼神和忐忑猜测,
布兰度笑了笑。
这表情太明显,对方是什么想法都不用猜,就写在脸上。
“唔……作为负面的极端,我这已经算是很仁慈了。”
布兰度看了他一眼,眼神一点点挪向他脚底下的另两个白大褂,伸出手指,凌空一划。
“嗤——” 2
两道血泉泵上墙壁,画出两朵巨大的地狱之花,
没有人再敢浪费时间,但壮汉终归只是壮汉,看不懂眼色,立马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。
“我知道&……”
“我才!我才知道&!……”
“……”
在护镜男厌恶怒视壮汉的眼神中,布兰度微微转头,淡淡地叹了口气。
一道细线凭空出现,
只是勾动手指,便已收回。
平静无声,无痕却留痕。
似是恍惚,身体却在警告;仿佛噩梦,五感却在声张。
呐喊在咽喉堵塞,恐惧死死压在心头,思绪空又空。
于是徒留满地肉片,骨与血肉参差,片片交叠,堆出半个人形。
骇人,恐怖,宛如地狱之象。
断线的脑海总算接回,
护镜男快速伸出手,将差点昏倒的自己撑在桌上,惊醒过来。
即便如此,手底下也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响动,他顿时感到后背一凉。
护镜男自认为做过不少非人实验,
人体改造、病毒实验;
基因插改、人造死婴。
就算是为了帮派做过那么多一闭上眼就会在脑海浮现的极恶行径,
他却也仅仅只是勉强才能忍受这样的场面。
下意识地,护镜男转头看了眼最后一个活口——那个被实验人员。
——他也早就害怕到昏迷了,甚至比两个白大褂同事昏迷得更早。
大小便失禁,浑身都散发着让人止步的味道。
站在这家伙旁边,血腥味、尿味、秽气通通涌了上来,难以形容。
护镜男忍不住皱了皱眉,降低了呼吸的量,微微转头,以图呼吸另一侧的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