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药罐子,好久不见。”
魏炘没好气道:“你才小药罐子,你全家都是小药罐子!”
“好的,堂姐。”马尾辫女子自来熟地拿两包饼干吃,“饿死我了,你再不来我就成孤魂野鬼了。”
“家宴三小时,你一口没吃?!”
“没呢,忙着四处端茶递水。你吩咐的事都办完了,最迟下个月,大爷爷一家肯定打起来,老四老五也差不多。”
“你想清楚了,真要脱离魏氏自立门户?”
“不是脱离,”马尾辫女子又拆了瓶牛奶,道:“是分家,我和姐姐已经达成共识,家宴过后就分家。”
“魏氏不会让你带着股份离开。”
“谁说我要带走自己那份?奶奶留给我的全留下,我一份不带,只求脱离魏氏。”
魏炘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这么早就有这种想法,难怪上一世走得那般洒脱。
“你这和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?”
“区别大了,净身出户是犯了重大过错。我没错,我在帮魏家求取新生。”
“你放眼望去,圈内有哪一家像魏氏一样?”
论枝繁叶茂,魏氏固然族人众多,却比不过何家代代能生。
何家尽管人多,却很少生出手足相残的祸事,各家各安其分,甚至称得上关系亲密。
深究其因,关键在于权力始终集中在家主一脉手中。
偶尔挑选亲近重用,也严格限制在三服之外、两代以内。
这么做,会遗失不少人才,但我国十几亿人口,最不缺的就是人才。
用没有血缘的外人,既安心又能为何氏注入新鲜血脉。
“堂姐,魏氏早该分家了!”
老家主爷爷那一代开始,就疯狂繁衍后代,肆意养蛊。
这么做的确保证了每代家主的质量,让魏氏蒸蒸日上。
但权力分出去,想收回来就是痴人说梦。
老家主上位时四十岁,在他之前,爷爷养蛊五十五年,父亲二十一年。
三代人百余年都在养蛊,在分权……
魏氏如今相当于春秋初期,诸邦国林立。
家主强势有谋,那魏氏继续兴旺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