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孟薇面色凄然:“四年前,我与宁知晚起争执时,殿下是站在我这边,可现在,殿下竟维护这个贱婢……”
“这洗衣婢,比宁知晚有本事多了。”孟玉琳开口道,“你性子单纯冲动,根本不是她的对手,假以时日,她定会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宁孟薇抬眼:“母亲,你的意思是?”
孟玉琳笑了笑:“不惹我便罢了,非得给我找难堪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她眼中,浮动着强烈的杀气。
宁孟薇也跟着笑起来。
她母亲是孟家独女,孟家乃将军府,要杀一个洗衣婢,简直轻而易举。
她并非容不得人,譬如谢侧妃,她不是忍下了么。
是这洗衣婢太着急了,急着争宠,急着跳脚,急着送命……
雨秀苑。
从生辰宴上回来后,宁喜儿命人备好笔墨纸砚,开始画画。
从前的她不太擅长作画,成为宁喜儿后更是如此,随手画风景,人物,就当是打发时间了。
作画的时候,内心很宁静,她能静心思索许多事。
刚把思绪整理清楚。
屋外就传来田公公的声音:“殿下请宁昭训去一趟。”
宁喜儿净手后走出去:“殿下在何处,在太子妃生辰宴上,还是文华殿?”
“在,爱晚庭。”田公公躬着腰,“谢侧妃不慎落水,有些事情要请宁昭训解释一二。”
宁喜儿手指一顿。
唇瓣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她跟着田公公,朝爱晚庭走去。
走到门口,她惊诧发现,四年过去了,爱晚庭和四年前居然还一模一样,一花一草,一树一木,甚至庭院里的那个秋千,也还在原来的位置,随风晃动着。
那是太子亲手做的秋千。
她总喜欢坐在那儿,太子站在后面推她,她大声喊淮哥哥,太子笑着应她……
宁喜儿走在熟悉的青石板上,走进屋子里。
四周陈设,桌上茶盏,案几花瓶,床榻帷幔,竟没有任何改变。
难道,这谢侧妃与她曾经的喜好都一模一样么?
一群人围在床榻边上,谢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