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见在东宫,太子与宁孟薇圆房,那一夜,她枯坐到天明,痛苦四溢,死去活来……
如今亲手把旁的女子送上太子的床,她竟,心如止水。
宁喜儿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的,睁开眼睛,天已经大亮了,宫人们早早起来摆上了早膳。
“昭训安。”
静梅站在床边伺候。
宁喜儿能感觉到,经过昨夜一事,静梅对她似乎尽心多了。
她穿上一身素净淡雅的衣裳,发间只插了一根素簪子,脸上没有过多修饰,显得小脸苍白至极,她微垂着头不说话时,忧郁一层层漫开,像是枝头摇摇欲坠的薄雪。
萧止淮从帐子里出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
她远离人群,站在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下,侧脸微抬,同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。
她忽然转过头,看向他。
然后迅速移开目光,转身走了。
像是有一只手,伸进胸膛里,大力拧了一把心脏,一种说不出的难受,席卷萧止淮全身。
“喜儿。”
他低沉的声音在清晨的林子里响起,惊起了几只雀儿。
宁喜儿只得停下步子:“妾身给殿下请安。”
“又同我生疏了。”萧止淮一叹,伸手搂住她,“昨夜我喝多了酒,也不知道做了何事,你能同我说说吗?”
“我……”宁喜儿咬了一下唇,“殿下太粗鲁,我觉得难受,殿下便发怒推开我,叫静梅伺候……我知道殿下贵为一国储君,身边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,可,我就求殿下一件事,能不能,不要在我面前,临幸别的女子……”
“我不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,但求殿下同我独处的时候,心中能有我,哪怕只有小小一个地方,我就满足了……”
萧止淮捧着她的脸。
细碎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来。
不知为何,宁喜儿想到了静梅身上的青紫痕迹,一瞬间,莫名反胃。
她推开男人,扬起脸,唇角已经多了笑容:“殿下不是说要教我骑马么,还算数吗?”
萧止淮狠松一口气。
他还以为,她会像阿晚一样,那么难哄。
想当年,就因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