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婉笑笑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她哪有这种机缘,不过是没人见过神医重楼,她信口胡说罢了。

    不过,她这也是为了表哥好,她自小和爹爹学医,医术不比任何人差,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治好表哥。

    沈贵妃知道儿子这几年饱受心疾的折磨,拉过了许清婉的手。

    “婉儿,快给你表哥诊脉,姨母信得过你!”

    言毕,沈贵妃将许清婉的手放在儿子手上,肌肤相贴的一刻,两人都触电般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这是许清婉长大之后,第一次触碰到表哥,干燥微凉的触感残留在指尖,烧得她双颊酡红。

    顾承沐眉头紧皱,从母妃手中拿过帕子覆在腕上,手放在小几上。

    见状,一抹酸涩在许清婉心中划过。

    表哥还是这样不喜欢别人的触碰,但寿宴那日,她明明看见表哥拉楚侧妃的手,表哥这是习惯她了吗。

    许清婉收敛好情绪,垂着眼眸认真为他诊脉。

    同样都是女人,许清婉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,被沈贵妃尽数看在眼中。

    两人青梅竹马,本该是天生一对,皇后那个贱人,非要拆散他们!

    许清婉换了一只手给顾承沐诊脉,之后她柳眉微蹙道,“表哥的脉象看着和缓有力,身体康健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我没从神医那学会由气观脉的话,也很难看出来表哥的病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她脸上露出几分忧色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沈贵妃急死了,“所以什么,你快说啊。”

    “表哥之前经常夜不能寐,导致气血两亏,心脏气血运行不畅,犹如河道淤堵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用神医的法子,一点点铲除淤堵,方能让表哥痊愈,但这是个缓慢的过程。”

    许清婉认真思索了一下,“少则半年,多则三、五年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!”顾承沐一口否定了。

    许清婉脸色一白,手不自觉抖了一下,难道被他发现了吗。

    “孤之前的确夜不能寐,但用了楚侧妃亲手调配的香囊后,夜间再无心痛之感,这要作何解释。”

    他总不能说因为楚云汐成日摆弄香料,香味已经跟她融为一体了,他只有闻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