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贵妃气道,“你以为这些事,本宫就没怀疑过吗。”
“当初沐儿因为那贱人跳崖,跟我提刀相向,恨不得杀了我。”
沈贵妃说着说着,便红了眼眶。
“从那之后,他再未踏足我这未央宫,甚至连句母妃都不叫了。”
“我跟沐儿的母子缘分,因为这贱人是彻底尽了。”
沈贵妃说完这些话,便开始默默垂泪。
许清婉也很惊讶,表哥为了这贱人,竟然做到了这一步,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。
她安慰道,“姨母别伤心了,这件事的确是表哥不对,您是她的生母,别人再好也是外人。”
“他早晚有一天会醒悟,知道自己错了。”
许清婉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心里却不这么想的,她觉得姨母没用,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了。
既然姨母在表哥面前说不上了话,那有些事,她就得靠自己了。
沈贵妃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擦干眼泪拉着许清婉的手。
“你放心婉儿,在姨母心中,太子妃的位置除了你谁都不行。”
“这次你为大晋争足了脸面,姨母一定会让陛下将签约大典,大办特办。”
“让文武百官和天下人,都知道你是神医的弟子,治好了南诏小皇子的病。”
“此时再提出让你为太子妃的话,群臣一定会拥护,姓楚的贱人对大晋毫无益处,身上又有欺君之罪,根本不堪为国母。”
许清婉柔柔一笑,“话说虽如此,但婉儿现在,已经不敢肖想太多了。”
“若是陛下能开恩,让父亲母亲和兄长回京,婉儿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沈贵妃斩钉截铁道,“那是必然,本宫一定要向陛下进言,让你们全家回京。”
之后,两人又说了一会话。
沈贵妃让许清婉留宿在宫中,许清婉借口自己还要为南诏小皇子看病,离开了未央宫。
当晚,许清婉书信一封,派人送到了督察院御史方槐的府上。
方槐是方苧的父亲,京中讨厌楚云汐的人,怎么会没有他的名字。
当年若不是楚云汐受宠,方苧也不会被表哥送到慈悲庵,而且到现在也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