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以上。”
小竹子这十多个月过得有些浑浑噩噩,原来的悲愤之情早已经被压抑下来,今天听到了这些血淋淋的数字,就像本已结痂的创口又被大力揭开,那份疼痛来得既突然又猛烈,他双眼泪水不住流淌下来,朦胧一片,跪在那里,上半身俯在地上,不住抽搐。
案前那人听小竹子不住哭泣,冷笑不止,他走到小竹子面前,声音虽轻,却显得无比冷峻,说道:“看你如此悲恸,似乎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。你现在只管都说了吧,就算是用以慰藉那些亡灵吧。”
小竹子只能看到这人双脚上的干净的官靴,半截紫红色的官袍。他想仰起头来,旁边有两根堂杖却交叉压在他的脊背上,不让他上身直起。
“实告大人,小人当晚到得寨子时,大火已经烧完,我一路从大名府赶回家里,除了想要见到爹娘,哪里有半分心思坑害乡亲。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“你是哪天离开大名府的?”
“九月初十。”
“为何不走运河,却要绕了个大大的弯子走旱路?”
“小人师傅在太山,实要途经那里去拜见家师。”
“你在太山呆了几日,你师傅是谁?”
“呆了两日,家师便是华山派紫霞派当今掌门人静清子,他老人家如今在太山龙泉寺中作住持。”
“你身有武功?”
“小人曾经跟师傅学习八年,师傅说小人悟性不高,所习武功唯能强身健体而已。”
“据我所知,静清子共有两位高徒,首徒在四川峨眉山云台寺作主持,法号冲云子,听说他一套浮云掌、一手八仙剑,深得华山道家真传。另外一位可是你么?”
“正是小人,小人生性疏懒,未能学得师傅万分之一,难以望师兄项背。”
“小竹子,你好大胆!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直呼出来,小竹子身子一震。那人转回身去,又踱回到公案前面,他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案宗,喝道:“你不仅武功高明,还更加胆大妄为,你且说说,大名府武马镖局一十六口是如何丧命于你手!”
小竹子耳中轰然作响,眼前白蒙蒙一片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旁边一群军汉同时喝道:“招来!招来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