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立起身来道:“上乙老儿,那年我栽在你的手下,只道能够跟你学得几手能耐,哪知三年来你竟然一点法术也不曾传我。说不得爷爷只好另就明师,既是你这里拘束得爷紧,我自去了!”
他口中念念有词,右手早已从后腰掣出一柄木剑来,喝声疾,一道白光直刺上乙真人。上乙被他突施暗算,受了极得的内伤,眼见白光已到眼前,卟地喷出一口血来,白光遇血即逝,化作一团青烟。
“上乙老儿,念你救过我的性命,今日且饶过你!”白石子见上乙道人受了重伤,自己伤不是对手,恨恨地骂了两句,转身便向大路奔去。
白石的突袭只在电光火石之间,兰芝也来不及伸手拦阻,又见师徒二人突然反目,乃是师门内部事务,自己更不好插手。她抢上一步,问道:“真人,您伤得怎样?”
上乙道人并不答话,只伸手向她摆了摆。自己盘膝坐下,一掌放在小腹之上,另一掌却环过去放在后背,闭目吐纳。兰芝知道他是在运混元气疗伤,不便打扰,抬头看黄叶子时,却不知她何时也已经走了。
过了一个时辰,东方天边已然现出天光来。上乙道人长长呼出一口气息,兰芝见这口气甚是粗重,似乎有形有质一般,心里暗暗吃惊,没想到这老道竟然把混元一气练到了这般境界。
“多谢姑娘一旁守候,老道今日的脸可丢得大了。”兰芝见他脸有惭色,劝道:“道长不必烦心,这样的败类早晚会被自性所累,终究逃不出天理循环。”
“这人三年前曾在延安府也做蛊惑勾当,却被白云观的大履道长所摄,几乎要了他的性命,我见他有可造之资,又见大有悔改之心,便说情留他下来,大履道长到底废了他所学的邪术才饶过了他。这三年来我精心栽培于他,哪想到养虎成患,今日竟然着了他的道。”说完甚是恼恨。
兰芝惊讶道:“既然他的法术已经被除,三年内他便又练成了,此人果然天资不浅啊!另外他刚才伤您的时候用的乃是罡掌,不知道这份能耐是您传授的吗?”
“嘿!不是,可不知这小子私下里又拜了哪位高人为师,竟然一直甘愿屈身在我这里,难道是有什么图谋不成?”
兰芝点点头道:“道长,既然如此,我便不再久留于此,哪次您路过华山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