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什么？钱？还是别的？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唐夏一开始认为，这是个小偷，试图用钱财和他做交易。
但随即，她就知道，自己的这个想法错了。
她在玻璃窗的反光上，看见了身后的男人。
男人裹得很严实。
戴着黑色棒球帽，口罩把脸几乎全部挡住，只露出一双不太明显的眼睛，身上穿的衣服显然也不是合身的。
他做的这一切，几乎天衣无缝，没人能认出来。
但……他手上的刀，却暴露了他的身份。
唐夏的表情冷了下来。
“乔知遇，你我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。”
男人显然也是一愣。
唐夏继续说：“我知道是你，这么多年了，拿刀的姿势我还认不出来吗？”
男人也终于意识到，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。
他低估了唐夏对自己的了解程度。
“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，我也就不卖关子了。”
喑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。
乔知遇摘下口罩，扔掉帽子。
但手上紧握的刀，却没离开过唐夏的脖子分毫。
“我只问你一句话，那份婚内协议……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跟我离婚？”
不知道是不是唐夏的错觉，她竟从这句话里，听到了一丝哽咽。
应该是错觉吧。
乔知遇这样的人，又怎么可能会后悔。
但唐夏也不不知道自己的回答，会不会刺激到他，只能模糊地反问回去：“那你呢，和林依月上床的时候，你有想过我们的婚姻吗？你有想过和我离婚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
乔知遇突然拔高音量，把唐夏都吓了一跳。
而他的回答，同样也不在唐夏的预料之中。
“我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，小夏……我真没想过，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……”
唐夏怔愣在了原地。
乔知遇这是……哭了？
“一开始，我是拒绝的，小夏，你能理解我的，就像以前一样，不是吗？”乔知遇慢慢放下刀，似是在向唐夏忏悔：“我们，还能回去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