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深闻言,不禁望向窗外。
但见廊下已空无一人,唯余清风悠悠。
他神情微怔,片刻后面上复归淡然。
“你寻她所为何事?”
“回来路上买了些吃食给她,聊表寸心罢了。”
连靖自袖摆间探出一个纸包,缓缓叹了口气。
“虽言大局为重,不得不留孟姑娘在此。
但我始终觉得,有些对不住她。”
强行将她带来,又强行将她扣下,终归是让人家无端受了罪。
连靖的女儿与清清年纪相仿,看到她,他总会想起自己的骨肉。
对不住她?
连靖的话如同一面镜子,映照出江景深心中万千思绪。
回想清清无助的模样,方才那莫名的感觉再度翻涌。
连靖见江景深沉默不语,忽然反应过来,不禁懊悔一时口快。
“臣一时鲁莽失言,请世子恕罪。”
决定都是世子做的,他这番言论不就是在指责主子?
江景深深知连靖性情刚直,胸怀坦荡,自然不会介怀。
令人退下后,他复又端坐于案牍前。
虽目光落于公文,心却如风吹树叶,摇曳不定。
终于,他放下了笔,万般思绪皆付一声长叹。
经过一夜沉淀,清清心情平复大半。
想到今日是最后一次,她急欲速战速决,一早便在门口蹲守。
今日的石阶比昨天还凉,但她坐了半天,也没有发觉。
可过了午时,江景深仍未现身。
孟铁心的咳声犹在耳边,清清越等越急。
她在门口张望半天,被守卫瞪了之后才缩回去。
连靖早上送了她一包蜜饯,此刻就在身边。
她没有心情,碰也没碰。
任凭安慰说出花,都不如马上放她回家。
“不要慌,说不定他只是被马车撞断腿,爬得慢呢?”
清清小声嘟囔着,决定再去大门看看。
她还坐在地上,身体先转了过去。
霎时,绣着云水暗纹的月白衣衫映入眼帘。
她顺势抬头,正对上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