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她也知道他是个敏感的人。
相处时既恐伤他自尊,又怕惹他自责。
是以两人看似融洽,实则清清总是小心翼翼。
“我不麻烦。”
封无痕脑海中蓦然浮现昨夜清清望江景深的眼神。
他眸光一闪,失落转瞬即逝。
取而代之的,是迫切与坚决。
清清虽不明就里,却察觉到了他情绪低落。
“好。”
她微微一怔,忽而莞尔一笑。
“那我可要理直气壮当咸鱼了。”
此刻若再推辞,反倒让他伤心。
不如日后在其他方面回报他好了。
清清递过药方,眼珠一转。
“我还想赖账……你不会偷偷恨我吧?”
说罢,清清双手握拳,捂在嘴边,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。
封无痕见状,不禁失笑摇头。
对她,他甘愿倾尽所有,何谈怨恨?
清清在房中翻了会书,视线不经意落在腰间荷包上。
她取出那瓶龙涎误,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。
片刻后,还是站了起来。
漕帮的谜团萦绕心头,江景深的脸也挥之不去。
清清咬了咬唇,不由自主站在了他房前。
只是抬手欲敲时,却又放了下来。
转身下楼,她心中一片纷乱。
医者父母心,病患如亲子。
亲子闹别扭了,父母一般怎么做来着?
见楼下店小二忙碌,清清忽地灵光一闪。
“小二,你们店里可有鸭子?”
是了,父母求和的信号
就是喊孩子吃饭嘛!
店小二闻言,一脸惊讶地抬起头。
随即,目光带上了几分诡异。
“什么鸭子?”
什么鸭子?
还能有什么鸭子?
清清不解,下意识回答。
“就是吃的鸭子呀。”
店小二一听,顿时恍然大悟。
“哦,您说那种鸭子啊。”
他挠了挠头,继续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