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转间,仿佛山间溪流,潺潺而过。
良久,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深浅不一,忽轻忽重。
江景深紧锁的眉头不自觉微微舒展,却又瞬息重新蹙起。
这脚步声,他先前便听过。
可那人,并非为他而来。
他心觉不应为同一件事,两度陷入失落。
然而内心深处,却仍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盼。
只是,他自己犹不自知。
沉闷的撞击声骤然响起。
未待江景深有所动作,门外便传来一阵嚷嚷。
“快开门!我坚持不住了!”
他微微一怔,心觉应当拒绝。
可脚下,却不自觉掠至门前。
甫一开门,门外之人便如同断线风筝,猛然撞了进来。
两人之间,一个硕大的托盘摇摇欲坠。
眼见就要脱手,江景深只得仓促地托住了来人手臂。
“哎哟,麻了!”
清清借着江景深的力道,顺势将手中的重物放下。
她揉着自己的胳膊,小脸皱成了苦瓜。
半晌间,屋内只有清清的声音。
她终是察觉到了异样,缓缓抬起了头。
只见江景深默然而立,定定地望着她。
她心中忽然一紧,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“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她强自镇定,咽了咽口水,声音细若蚊蚋。
她总不好直接问他,是不是还想骂人吧?
江景深不解她是何意,只微微挑眉。
他瞥了眼桌上东西,语气中带了几分惊奇。
“你方才怎么敲的门?”
清清一听此言,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额头。
一时之间,竟无言以对。
她刚以为江景深会问她拿来的是什么东西。
毕竟这东西卖相实在不咋的,被她折腾过后就更难看了。
结果他竟然问这个。
她哪里好意思告诉他,她刚刚是用头磕的!
只是江景深先前便注意到了清清额头上红痕。
此刻又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