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望着她,眼中满是无奈,唇边笑意愈浓。
“世界和平,天下无贼然后再停下也不迟啊。”
她皱了皱鼻子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还有一个她没好意思说出口,只能在心底默念。
让那人恢复如常,重归他原定的激荡人生。
次日,马车停驻于溪边,三人稍作休整。
今夜前,他们便会到达兴邑。
清清斜倚树木,在火堆旁坐下。
经历了漕帮风波,她深知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”的道理。
如今唯有避开人群,才敢取出《百草集》。
她一边翻阅,一边打了个哈欠。
昨晚鸡叫了一夜,委实扰人清梦。
研究片刻,清清想起右脚还需换药。
肿痛虽已褪去大半,但行动间仍显笨拙。
封无痕目光如电,瞬间洞悉她心意。
他连忙阻止,自告奋勇去为她打水。
临行之际,封无痕眸光轻转,不动声色瞥向江景深所在。
但见他孤坐于车辕之上,双眸轻阖,仿佛与世隔绝。
整整一日,他未曾与清清有过一言半语交流。
甚至连一个眼神,也没有投去。
封无痕虽不明缘由,却暗自庆幸。
只恨不得二人永远这般下去才好。
未几,封无痕携水而归。
他将水壶递给清清,眼中关切不言而喻。
“你脚伤未愈,实在不必勉强。”
因男女有别,封无痕自觉背过身去。
待她包扎完毕,他才缓缓转身。
“这岐黄大赛”
他眉宇轻蹙,眼中忧色更浓。
除了关心她的身体,他心中还有另一重顾虑。
清清甫一离开永川,便碰上了江景深这等风采卓绝之人。
若她在岐黄大赛上一鸣惊人,势必如磁石引针,引来更多注意。
届时他们彼此之间,或许还会介入更多人。
“我看病又不用脚把脉,庸医逃跑才用脚呢。”
清清勾起一抹浅笑,又将身上棉袄紧了紧。
虽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