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,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但随即,他又惨然一笑。
相见又能如何?只会徒增彼此的遗憾与折磨罢了。
“我什么都听您的,再也不顶嘴了,我们回家好不好”
清清握紧了孟铁心的手臂,说到最后,声音已哽咽难言。
望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,孟铁心忽然想起了她小时候。
清清自小淘气,上树掏鸟,下河摸鱼,招猫逗狗,无一不精。
唯有背《药王宝典》时尤其认真。
她说她有药王的基因,一定也能做药王。
后来才知道,原来她那么早就下定决心要治好自己了。
她时而成熟懂事,不像孩子;
时而又天真烂漫,毛手毛脚。
玩鞭炮时竟被冰蚕咬伤,疼得小脸扭曲。
明知父亲已经保住了清清性命,但见到她气息奄奄的那一刻,他便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受一点苦楚。
她那么怕疼,哪里吃得消寒毒折磨?
幼时那张气若游丝的脸,和眼前苍白憔悴的容颜渐渐重合。
孟铁心眼眶泛红,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。
清清见他动容,心中一喜,刚想开口,却突遭一股大力。
她手上伤势未愈,又兼体力不支,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进药王谷!”
孟铁心双目赤红,大声咆哮。
清清被他用力甩开,后脑向着桌角撞去。
孟铁心瞳孔一缩,下意识伸手欲拉,却在看到另一只手挡下后,硬生生地缩了回来。
江景深眉头微蹙,掌心瞬间泛红。
虞姝虽厌恶清清母女,但见到清清痛苦的模样,不禁联想到了虞紫苏的悲痛。
她一时也红了眼圈,竟未出口冷嘲热讽。
尽管有江景深相护,清清左手还是撞到了桌子。
手臂伤口传来阵阵剧痛,她眼前一黑,无意识瘫软。
桌上狐裘受到冲击,滑落在地。
清清虽有狐裘为垫,却也半晌未能回过神来。
江景深见状心头一惊,立时蹲下身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