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对呀,我可不是你爹吗?你是二儿媳妇?这个不是俺大儿子媳妇吴大姐吗?”俺爷问道。
“啊,爹,爹来了?爹你咋来了?孩子,三儿子,四儿子,这是你爷呀?”俺娘喊道。
“爷,是俺爷?你是俺爷呀?”俺问道。俺问着就去扯爷的手。
“是你爷,不是你爷是谁?你爹的爹,你不得叫爷吗?你这孩子,是你爷,你都没认出来?还说是要饭的?”
“咿,爹呀?爹咋来了。爹这是搁哪来了?”俺大娘问道。
“咋来了,俺走来嘞。”
“走来嘞,爹?你是从咱们关里老家山东往这来的吗?”俺娘问。
“我可不是从老家山东走来的吗?”
“哎呀,俺爹是真能耐呀?”俺娘说道。
“俺爷真能耐。俺爷是走来的。咱爷是走来的。”我说着,就去给四弟弟说。
“你爷是走来的?孩子,你爷爷可累坏了,你叫你爷爷进屋,你去和你爷爷说话,我去给你爷爷做饭去。”
“做饭,一会儿也行。我先歇一会,我还不咋饿嘞?”
“不咋饿?爹,你走那么远,你还不咋饿,这是咋回事呀?你今个,吃饭了吗?”俺娘问道。
“不咋饿,我刚才,走到前面那个村子找饭吃了。”
“哎呀,爹,你今个,你在前面那个村子还找饭吃了呢?那你可能不知道吧?那个村子还有咱家的人呢?那谁在那个村子嘞,学礼和学想。”
“那儿,我上哪知道去呀?我在关里,他们在这儿,也没人给我去信说这谁都在哪个村子。”
“是,这边没人去信。爹,俺告诉你,咱家,你儿子,成天说,往关里家给你去信,可都不知道你在哪,都没法去信。”
“哎,就是啊,俺在山东魏湾那儿,一天也没有个固定的地方。哎,不说这儿了,我问一下,俺儿子,学言和学堂都干啥去了?是都上哪劳动去了?”
“劳动去了。爹,咱在关里魏湾马楼往外搬家的时候,那还叫高级社嘞,等着俺到这了,人家这都叫人民公社了。这一个一个村子,都叫大队了。一个大队分几个小队。咱住的这个屯子叫富楼,一个大队分了三个小队。咱是三小队的。你儿子都上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