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叫住我:“……离开前,去见一见靖儿吧,他平日烦闷,你可去与他散散心。”
闻言,我心头一沉:“是。”
转身离开皇宫,去兵部交接清楚了事务,又待了一会儿,我便离开。
回去时,姜时鸢还在外头。
下人回复,说是她去找安大夫了,此时正在仁心堂里。
闻言,我耐心等着她回来,其间写了一封拜帖给陈景靖,叫人送过去。
姜时鸢回来时,见我早已坐在院子里,神色有些惊讶:“今日|你这么早就下值了?”
我笑了笑,有些无奈:“是啊。”
“今日,没那么忙。”
实则是今日太后的指令一出,我只需要把手头上的事务交接给其他人。
因此,回来得早了。
想了想,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这事。
明明从远在千里之外的岭南之地回来了,明明能够和父母相聚了,却转眼之间,又要经历生离。
我顿了顿,说起今日朝廷一事,说到益州与幽州的战事。
她坐在我身侧,认真听着。
“难怪我今日与师傅闲聊,她说前些日子去外头游历,那边的流民越来越多了。”
她叹了口气,为那群流离失所、不知前路何方的百姓。
我默默捏紧了她的手,哑声道:
“今日太后便要我再次前往幽州……”
她静静地看着我。
神色未见惊慌、无措、震惊之意,反而从容淡定,反手握住我的手道:“你今日说起此事,我便有了预感。”
“若是上头的旨意,那你便去吧。只是……”
她缓声道:“你一定要保重自身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我看着她泛着水雾的双眼,柔情一笑。
今晚,我们两人一夜未眠,在床上相拥着说了不少事情。
从相识的那一日说起,她说我那日穿着一袭青色长袍,挺拔如松,叫她一眼便觉得这人不同。
我想起她面对其他人的不怀好意,始终临危不惧,宠辱不惊,也是个奇女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