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两年再生,我舞蹈团刚建起来,要花心思。”
秀清疑惑说,“那闫队长和婆婆不催你吗?”
“不催的,她们蛮理解。”
“真让人羡慕,我男人也说不急,但婆婆急得不行,”秀清凑进来悄摸摸说,“那会儿我还没来军区,但是我家就在附近县城,我婆婆一会儿一会儿往军区拨电话,要老陈回去。”
“军区要讲明原因,我婆婆就装病,说不行了要儿子回去,回来就把我俩推房里,这不就怀上了……”
许思抿唇笑,这秀清蛮有意思。
这个年代,养育下一代对女人来说是很要紧的事,她不由庆幸婆婆能理解自己。
秀清说:“不过早生早完事,我也挺喜欢孩子,以后出门身后跟个小囡多可爱呀。”
“那挺好,我也喜欢小囡。”
秀清说:“那你跟闫队生的小囡,得漂亮成啥样子。”
“啥样都好,自己生的应该怎么都觉得可爱吧。”
跟闫峥有夫妻生活后,她也是想过,将来有个小囡,给她穿裙子扎头发,同苗苗养在一起一大一小姐妹花。
两人说会儿话,秀清就回去准备中饭了。
许思把茶杯冲了收好,数着时间等苗苗。
……
离第七区最近的县城叫江昌县,大巴只能到那里。
破破烂烂的大巴上下来一男一女,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,正是周翠花和苗苗,旁边是她男人丁大壮。
丁大壮人如其名,身形魁梧,一张脸黑沉着开口就骂:“啥破路,开这么久还收十几块钱,这小赔钱货要是换不到钞票看我怎么揍你。”
骂完又啐一口,“偏偏是个女娃子,换不到钞票也卖不了几个子。”
周翠花小声哼哼,“哪能换不到钱,抚恤金有两千块呢。”
听到两千块,男人脸色总算好点,“你说咋去那啥第七区?”
周翠花说:“以前去得那人打报告,军区同意了会派车来接,我这趟可不敢乱找人接,万一好巧不巧给他队里那些人晓得,就坏事了。”
江昌县到第七区的路老百姓是不晓得的。
确实如周翠花所说,家属去第七区要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