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就一晚。”
“一晚几晚也不行,别人要是知道我在女婿家住,不回家看孙子,得怎么在我背后嚼舌根。”
顾婷婷再怎么说,李桂芬也没有同意,看老三吃完饭,拿着饭盒回家去了。
顾家,徐芳坐在床上边哄儿子睡觉,边跟顾文福说话。
“文福,我可听工会的孙大姐说,咱们厂要分房了。”
“啥时候的事,我咋不知道呢?”
顾文福下乡前是高中生,没有学技术,又不是大学生,接了他爸的班,只能进车间上班。
他为人又不算是特别活络的人,这种分房的小道消息自然是没人告诉他的。
徐芳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,伸手怼了顾文福的脑门一下,“嗐,这些消息要是传到你这里,人家都分完房了。”
“你这消息准不?”
“孙大姐说的还能不准?这次一共两百多户,咱们要是努努力说不定能分上。”
“分房?别想了,咱家有私房,再说爸妈退休了,咱俩工龄加起来一年,根本排不上号。”
徐芳白了顾文福一眼,“要都按照规矩来,那曲二驴上次怎么分到的房?”
顾文福哼了一声,“怎么,你是想给儿子换个爹?他那么狠,我可干不出来。”
曲二驴还没结婚,工龄、职称,家里人口又不多,根本排不上号。
但这人是个混不吝,拿了把刀,去了厂长办公室,见面一句话没说,直接把小手指送给了厂长。
然后撂下一句话,说什么不给他分房,下次就把耳朵送给厂长,让厂领导加道菜。
这种对自己这么狠的人,厂长自然不愿意得罪,最后还是给了一套。
其他人为了分房,也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。
有的人在厂长办公室长跪不起,还有更狠的假离婚,留下孩子,又跟小姨子结婚,再假离婚,把妹妹妹夫的孩子算成自己家的,一下子就符合规定了。
不过,这种都是极端,顾文福和徐芳是干不出来这些事,那也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。
送礼。
“你胡说什么呢,我是说曲二驴都能分房,咱们凭啥不能,不行就送礼呗。”徐芳觉得这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