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头啊，也别这么说求不求的，咱们厂家和小卖店毕竟是一起的。”
“对对对，江厂长说得对。”李大头前阵子和江哲吃饭时，想认江哲当大哥，可江哲比他还小两岁。
他想叫，江哲也不同意，只能继续叫着江厂长。
“行，你统计下，看看一天需要出多少货，这事就全权交给你办了。”江哲刚才被李大头的马屁拍得很舒服，“咱们把业务搞上去，过阵子就提拔你当副厂长。”
江哲想得很明白，副厂长就是个虚职，就是个办事的，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还是自己说了算。
李大头听了乐得合不拢嘴，“放心，江厂长，我一定好好干，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李大头美滋滋地进来，美滋滋地走了出去。
他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被提拔当副厂长了，笑得眼不见眼，回到业务部的办公室，里面只有不到一半的业务员。
这些都是新招来的那批，年轻，听话。
老业务员都等着混完这个月工资，集体走人，现在正一起去了楼后阴凉处，抽烟聊天躲清闲呢。
李大头根本不在乎这些人，反正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，年龄大的不好摆弄，那就全招年轻的。
他就一个要求：听话。
至于能力不能力的，无所谓，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？
李大头叫来其中一个小业务员，“你这两天去统计一下小卖店一共想进多少饮料？记住，跟要多少咱们就送多少。”
“李大——”小业务员私下里叫顺嘴了，发现自己说错了，赶紧改了过来，“李经理，要多少都给送吗？咱们厂也生产不了那么多啊。”
“你是业务员，又不是厂长，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小业务员听话地点点头，李大头转身出去后，又撇撇嘴，跟其他人嘟囔道：“要多少给多少？也不看看能生产多少。”
“对啊，就一个车间，能生产多少心里没数。”
“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，领导是真不知道自己屁股多大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管他多大裤衩呢，咱们就是干活的，让咱们干啥就干啥。”
李大头眼里最听话的，最不可能捅篓子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