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厂里一多半业务员都被换掉了，我们送货时听小卖店老板说的。听说以后还会换厂长和业务经理什么的。”
提起业务经理，谢辉恨得牙根止痒，李大头从他们辞职，原来是去了“宏昌”，怪不得当初走时候那么嚣张。
前几天在玉湖时，谢辉还想查一查李大头住哪儿，带几个人敲打敲打这老小子。
可问了一圈儿，都不知道。
最后谢辉联系上一个“宏昌”的业务员，对方告诉他说，李大头已经很久没上班了，好像是家里有事请假回江城了。
“还有，峰哥，那个李大头不在玉湖，回了咱们江城。”谢辉提醒道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对了，江哲呢？有什么消息吗？”
“峰哥，嫂子，那个江哲更奇怪了，听说好几天才去一次厂子，去呆半小时就走。他们厂里人说江哲疯疯癫癫的。”
疯疯癫癫？
顾晚晚觉得谁疯疯癫癫，都不可能是江哲。
这个人知道自己要什么，从大学毕业直接进国营饮料厂混上副厂长，再到厂长。
虽然过程磕磕绊绊，但要是没有野心，也不会让原来的老厂长算计，当成背锅侠。
秦峰也好奇，江哲那种死装的人，会怎么疯疯癫癫，问道：“江哲最近干什么了？”
“他们厂里人说他每天一进厂子，就去办公室待着，一直念叨，找不到了什么的，别人问他，他还不说。”
谢辉觉得“宏昌”这厂子离完蛋不远了，厂长都不靠谱，下面员工能好到哪里去？
他之所以能联系上对方厂子的业务员，就是因为那个业务员想来他们这边上班。
“对了，嫂子，我还听说，他们厂里的会计前阵子不干了，现在会计都没招上来，江哲也不管。”
听到这里，顾晚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，江哲是不是真的疯了，她不知道。
但会计都不干了，这个厂子，应该是走到了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