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,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关切。
坐在桌前,他亲自给梅宫雪调蘸料,似乎有刻意放慢了动作,想要多和梅宫雪待一会儿。
梅宫雪提起筷子,安静地吃着鱼肉馅的饺子。
味道的确鲜美,很好吃!
梅砚君特意多拿出一个碟子,将饺子放进去,然后用筷子直接在中间夹断,热气一下冒了出来。
“从小你就怕烫,每次都得先夹开晾着,以后离开侯府了,也要好好照顾自己!”梅砚君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梅宫雪并未应答,只是细嚼慢咽地吃着饭。
总之,梅砚君带来多少饺子,她便吃了多少。
“多谢二爷这顿饭,我该走了!”梅宫雪起身行了一礼。
是啊,该走了…
梅砚君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,挽留的话始终说不出口,最后只是道:“有空了,至少会回家里看看吧!”
梅宫雪冷漠地看他一眼,只道:“我会回来看嫂子的。”
梅砚君听得心口一痛,他明白梅宫雪这话的意思。
断亲书已经写下,这里再也不是她的家了。
唯一能让梅宫雪留恋的,只有温可。
梅砚君眨了眨眼眶里的泪水,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些,取出了一块玉牌递过去。
“若你哪天在外面遇到了为难的事,可以用这个联系咱们侯府的人。”
梅宫雪蹙眉,刚想拒绝。
但梅砚君立刻道:“这些人脉都是爹留下来的,这块玉牌本来也是属于你的。”
梅宫雪这才伸手接过,然后拿上一旁的包袱,转身便向外走去。
看着她这副毅然决然的模样,梅砚君缓缓合上了眼睛。
他知道,从今以后,再也没有机会听梅宫雪像儿时那样,脆生生的他一声“二哥”了!
红袖跟随在梅宫雪身侧,两人一起走过那些熟悉的桃花,走过这生活了十几年的院子,走过爹经常练长枪的习武场。
在经过大厅时,梅宫雪明显感觉到身后有目光在注视着她。
她知道那是谁,但并没有回头,一步跨出了侯府。
等站在了侯府匾额的正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