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遇到了为难的事,可以用这个联系咱们侯府的人…
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。
这原本是他作为哥哥,对妹妹的一点心意。
可如今,全都变成了讽刺。
“梅砚君!”梅宫雪目光狠厉地盯着他道:“你一向自诩聪明,可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这些年屡屡科考不中吗?”
梅砚君神色微怔,科考不中一直是他多年的心病。
他自己也困惑这个问题,明明自己的文章做得不错啊?
他如今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,就连做事冒冒失失的三弟都能在兵部谋个官职,在前朝帮衬着大哥。
而他,却只能拘泥在一个小小的侯府后宅!
梅砚君以为梅宫雪这样质问自己,是想要羞辱他。
但梅宫雪只是侧过头去,目光远眺,“爹说过,你做事的风格太过阴损,这就导致你笔下所写的文章不够端正!”
“表面看似是华丽的辞藻堆砌,而内在,却像是一潭散发着腐臭的死水,毫无原则!”
梅砚君听得心神激荡,连眼中的光都暗淡了下去。
是啊,这些话爹当年就说过。
梅宫雪此时缓缓转过头,视线落在了梅砚君的手腕上,声音有些沙哑:“所以爹特意为你求来这串佛珠,让你带在身边,就是希望你可以修身养性、端正自持!”
梅砚君的手下意识如往常般,拨动着佛珠。
可梅宫雪接着道:“这些年,你虽一直将佛珠带在身上,但爹的教诲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心里去!”
梅砚君的嘴唇微微颤抖着,有很多想要解释的话说出口,但又被内心的自责给堵了回去。
门外的官兵此时也开始催促起来,梅宫雪转身便离开了。
只留下梅砚君一人在原地,他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活力,肩膀都微微垮下来,脚步也变得沉重而缓慢。
…
天牢里。
梅宫雪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兜兜转转居然又进了这里。
就连狱卒见到她后,都打趣道:“哎呦,熟人啊,梅姑娘又进来了?”
那狱卒手中拿着钥匙,带着梅宫雪往里走,“梅姑娘这可是第三次进天牢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