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臣,怎么什么大宴小宴都没见他带正妻出来过。
拨开一截梅花枝,他便看到崔知意站在白玉桥头,藕合色的身影,纤细又单薄,一阵寒风吹来,梅花纷纷飘落,落到她墨色的发上,远远看着那姑娘如玉的侧脸,李征有些呆了。
正要上前打招呼,却见她面前正站着一个男子,不是裴子期又是谁。
"多谢裴公子,这条发带,我的确寻了许久。"
冯氏留给她的东西,不多,那件长命锁已经被崔宛然占了去,剩下的都是些衣裳发带,越用越旧不好保存,有些洗的都发白了,她也舍不得丢。
没想到,竟是被裴子期捡到。
“您帮了我两回,我却不知该如何谢您,第一次的时候,若不是您载了我一程,靠我自己,怕是回不来的,这条发带,虽然旧了,对我来说却很重要,我现在身无长物,竟是不知如何回礼。”崔知意有些羞涩。
她是个已婚的妇人,若是私下酬谢,难免有私相授受的嫌疑,不若让小橘做点针线送他,不是她亲手做的,旁人也挑剔不出什么,只是略显寒酸,等清点了嫁妆单子,有了钱,买些他喜欢的东西,叫人送去,或者也比较合适?
她垂眸,眼睫抖动的模样,比起从前那副心若死灰的麻木样子,可生动的多。
裴子期心中一动,微微上前:“不必回礼,只要你……”
他袖口中还有一条新的,被焐的很热,却一直不敢拿出来,以什么理由呢,他未娶,她却已经嫁了。
都已经确定,她并非是救了他的那个姑娘,可他却一直念念不忘,甚至这些日子,一闭上眼,总会想起她默默流泪的倔强模样。
“我……”裴子期甚至有些结巴,不知该怎么说。
崔知意却后退一步,想要保持距离,这小桥却没栏杆,她脚一扭,身子就要摔下去。
裴子期动作比脑袋,要快多了,一把揽住她的腰肢。
懵懵懂懂抬头看去,崔知意顿时涨红了脸:“裴,裴公子,快放开我,我,我们不能这样,我成婚了。”
李征看的醋意盎然,还没等说什么,一阵火红身影冲了上去,将崔知意拽出来:“你是什么贱女人,敢勾引我的裴哥哥!”
正是,荣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