臭袜子,将他一把推到门口。
王祎缩着脖子,胆战心惊地进了屋,屋内与方才一样漆黑。
少女的脸隐在暗处,他看不清面容。
可一进门他就跪下道:“我妻子新丧,家里的钱都拿去给她办丧事,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。”
少女先是沉默片刻,继而冷笑道:“王公子的妻子,不是已经在大理寺?”
王祎身子一震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自然是来帮你的人。”少女递过来一杯酒,“我想与令尊做一笔交易,到时得依仗你牵线,若是此事成了,你欠的账便一笔勾销。”
听到不要自己所欠的那些银子,王祎立刻来了精神:“姑娘想让我怎么做?”
“原本只是让你介绍我认识令尊即可,不过……”少女停顿片刻才道,“如今你牵扯到人命官司中,只怕令尊是没有心情与我做生意,还是算了。”
“别呀,别算了啊!”王祎着急地道,“我爹今天入宫,已经告诉皇上,那贱人是自己偷人,被我发现,羞愤之下跳井死的,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,大理寺拿不到证据,也不敢把我怎么样,你放心就是。”
他说话间,根本没有听到,黑暗的屋内,有握紧拳头,指节发出的咯咯声。
“那就好。”少女笑了笑,“这个东西,你拿回去交给令尊,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,只要他签字,就可以补上你们御史府所有的亏空!”
王祎开心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契书,上面倒是没别的异常,要买卖的东西,也都是一些山货。
这些他也懂,无非就是将偏远山区的东西拿来上京卖了好价钱,再将上京的东西带回去。
他欣然答应:“成,姑娘等着,我必定会说服我父亲!”
说完,他兴高采烈地走了。
暗处一个始终没动的身影突然走出来,看着少女问:“你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,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,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