襟中掏出个荷包,悄悄往统领手里塞。
统领冷眼看着他,嗤笑了声,往后一退,那荷包便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同时“掉”在地上的,还有宋彦初方才勉强拾起的脸面。
旁边几个禁军指着地上的荷包轰然大笑,捧着小腹,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“统领,他居然拿个荷包来羞辱你,你要不要连他一起打?”禁军笑得放肆。
宋彦初满脸羞愤欲死的神情,这荷包他捡也不是,不捡也不是,呆愣在原地。
“捡起来吧。”统领拍了拍他的肩,“听方才荷包掉在地上的声音,铜板应该不少,这可是侯府需要的东西,你且拿回去。”
“哟,宋世子可真大方。”一个禁军已经先一步捡起荷包,打开看了眼,笑得更肆无忌惮了,“这里面的铜钱可不少,顶得上统领大人的半坛酒了。”
“半坛酒?”统领瞪大眼睛,故作惊奇地道,“竟然这么多,我还以为最多一杯!”
禁军再次哄笑起来,指着宋彦初,等着看他的笑话。
若是此刻有个地缝,宋彦初一定会钻进去。
他一张脸已经憋得像是猪肝色,身子佝偻的不像不足弱冠之年的年轻男子。
见儿子受这么大的羞辱,何月琴立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上前就要指着统领大骂,宋彦初慌忙抓住她的手,将她拦在身后。
“娘!”他低吼,歇斯底里,“你还嫌我不够丢人?”
何月琴震惊地看着儿子:“娘替你出面,怎么就给你丢人了?”
与母亲说不清楚,宋彦初只是转过身,朝着统领弯腰行礼。
“抱歉,方才是我狗眼看人低,还请统领饶了我的妻子。”宋彦初说到最后,眼睛紧闭。
一滴泪,砸在地上,摔成了八瓣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