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天,在清晨已经有点冷了,一阵风吹过,翻译不禁拢了拢衣裳。
看着带路的黑面神穿着单薄,却虎虎生风,一步踏出去老远,心里有些嫉妒。
跟牢头交代几句,大门一开,示意几人快去快回。
牢房阴暗湿冷,空气中弥漫着屎尿的酸臭气及血腥味。除了偶尔哼唧几声的动静外,只有吱吱作响的老鼠还发出声音。
见有人来,那些关在牢里的犯人,或麻木,或仇恨,或打量,都让人觉得像是野外斗败了的动物,阴狠难服。
牢头将人带到关押吕沛君的牢房前,拍了几下栏门,“喂,有人找你,过来问话。”
吕沛君原本是趴在地上的,听见响动,缓缓抬起头来,艰难的睁着眼睛,想要看清来人。
那牢头取了个马头灯放地上一撂,刺的吕沛君眯起眼来。
速川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蛆虫一样正在地上蠕动的人影,有些难以置信,前不久还是身长玉立与他侃侃而谈的老学究模样,如今倒像个街边卖弄惨像的病乞丐。
狐疑地望向翻译,小声让他跟牢头说打开牢房进去细瞧。
塞了钱,那牢头打开了门放他们进去,嘱咐他们别将人弄死,便将房间让了出去。
速川走到吕沛君面前蹲下,拿了根稻草梗挑开吕沛君腻在额前的头发,确认了身份,“吕君,还记得我吗?”
吕沛君虚着眼,努力认清面前的人,觉得有些眼熟,瞧他穿着一身米色西服,带着小檐帽,行为举止不似中国人,便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“速……”一开口,粗粝的嗓子仿佛沙子进了铜管儿,沙哑难听,“咳咳咳~”许久没开口说话,又滴水未进,卜一开口,刺激的他直咳嗽。
翻译赶紧去倒了杯水给吕沛君润润嗓子。
“咳咳……”慢慢顺过气来,吕沛君开始猜测他们的来意,“速川先生,我记得您,半月前,来我家店里买过一扇屏风,可是有问题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想问吕君,想不想从这大牢里出去?”
吕沛君望着他,思考靠他出去的可能性,“速川先生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儿吗?”
“这不重要,只要你想出去,我都能办到。”速川显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