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掩藏不住。
一遍一遍地翻看着,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夜,郭子行对别院里那个“翠儿”产生了强烈的兴趣。
不知扒下了伪装,会是什么样子呢?
宴如无惊无险的过了一天,小东西虽然送饭送水时总刺她几句,但宴如已经学会无视她了。有什么用呢,跟她吵一架固然解气,对自己却无好处,还会让宋家的人觉得她多事,不如不管她的冷嘲热讽,只当自己是个泥人做的。
晚间吃了饭,心惊肉跳的等了半天,不见宋老爷要来的样子。
小东西看着婆子来房里倒水,瞧着宴如这样儿,讥诮道,“别看了,再看老爷也不会来了,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。昨儿人来了不晓得留住,今儿你就是脖子伸到院子外头去,人也来不了。活该,装腔作势。”
“你又胡说,我什么时候盼着宋老爷过来了。”
那是怕他过来,却又有事相求,所以…所以纠结。
到底只在心里想想,不敢说出来,怕引来小东西更多的嘲笑。
小东西白眼一翻,很是瞧不上宴如的样子。看婆子将水加的差不多了,过去拿手在浴桶里搅搅,不冷不热的刚好。
这浴桶底部是拿了铁皮包住的,再垫高个十来寸,方便底下加碳保温。
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,小东西扭着身子过来叫道,“水备好了,沐不沐浴的,你自己看着办。哎,对了,看你有几天好运气。噗嗤…”
“什么?”
莫名其妙的,宴如差点没忍住也翻个白眼。
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小东西在一起呆久了,险些染上她的毛病。
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,宴如也不想深究她话里有什么含义,只将人赶走,自己消停的待会儿。
沐浴过后,宴如换了一身睡衣,淡粉的丝袍包裹着纤细轻盈的身躯,倚靠在游廊的美人靠上晾干着头发。
晚风轻轻吹拂着半干的发丝,在如玉如月般的脸庞前飘动着。
双眸似水,却带着淡淡的忧愁。许是刚泡了热水,如凝脂的雪白肌肤中透着粉红,似乎能拧出水来。
朱唇娇软樱红,纤纤玉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,双眼无神的望着天际,连来了人都不知道。